不是吧?还要搜什么?
而且这声音,那病秧子也来了?
陆续听到了有人盘查,还有人行礼回话的声音。
快到此间,安芜连忙挪至桌边,坐正身子,悠悠然品着茶,也不能让人瞧着像贼人不是?
有人敲门,安芜心里一紧:“进!”
有人推开了房门,不是小二。余光瞧见这人身材修长,一袭淡色长袍。这人又往侧旁一退,躬身请人入门,看来这不是王爷。
安芜从始至终没有回头,默默喝着茶水,也未行礼。
只瞧那二人皆进了门,走至安芜身侧不远处,也未出声!
这是……比定力?
安芜无奈,只得转头问,也不行礼,装作不知:“王爷有事?”
“怎么是你进来了?你们王爷呢?”
竟是那病秧子!
而且跟着王爷办差,身后还带着侍从,毕竟那人衣袍一瞧就不是兵差。
这人也微微一愣,摆手示意侍从出去办差。
侍从回:“是。”
听声音是那夜熬药的人,这人还顺便带上了房门。
不是吧!这还要深谈不成?
她们也没什么话要悄悄讲吧?
病秧子开口:“公子不请我喝杯茶吗?”
安芜愣愣的,伸手朝向对桌:“你坐。”
他就真走过去坐下了!!
她默默倒了杯茶递过去,看他捏着准备送入口。
她忍不住开口:“不是,哥哥!你们王爷在外面查人,你在这儿……喝茶吗?”
那人手微顿,然后接着喝了那杯茶,放下时抬眼:“怎么了?王爷也不是暴虐之徒。”
“呃,哥哥说的在理。”安芜干笑着,人家主仆的事轮得着她多嘴吗?
她又开口:“听闻外间王爷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不知吗?”
安芜看他:“哥哥,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来听折子戏的。”
“嗯。”那人点头,似是信了,看着茶杯,开口:“外间有小贼偷东西杀了人跑了,被杀的人夫君在戏楼闹的不可开交。我们赶巧路过,便派了府兵来帮忙寻查。”
安芜了然点头:“这样啊,倒是闹的人心惶惶的。”
少年看她一眼:“你坐在这儿,看不到楼下情况吗?怎么没走?”
我倒是想跑啊!你们王爷来的那么快谁来得及跑?
却只得接话:“嗯?为什么要走?又不是我杀的人呀!”
那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嗯,你不是小贼!”
呃,这是翻他家墙,还是让他误会了?
安芜正色:“我当然不是,都说了那天到哥哥家院子是误会。”
那人淡淡的:“嗯,今日也是误会。”
安芜……:“哥哥不会以为是我杀的人吧?我不缺钱,没有动机呀!”
“你刚刚以为我是王爷?”他可记着她半步未挪:“那怎么不行礼?”
“啊?我不是没反应过来嘛!”她讪讪陪着笑。
少年抬眼,略点头:“嗯,我就是来讨杯茶,毕竟这么有缘。”
有缘个鬼啊?
假意周旋不下去了!
安芜开口,问:“那现在茶也喝了,哥哥要走吗?”
“你要赶我走吗?”
“不是不是!”她摆手道:“我意思是,我能走了吗?”
少年盯着她那壶酒:“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吗?”
别说的她像是负心汉一般好吗?她们根本不熟啊!
她看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无奈开口:“那哥哥想干什么?要我请你喝酒吗?”
少年点头:“好,我要喝那个。”
他抬起下巴点着酒壶方向。
真是克星!
是因为第一次见死不救,所以欠下你的吗?
安芜不舍开口:“哥哥不是身体不好吗?你能喝酒吗?”
“可以,那是果子酒吧!”
狗鼻子也没有你的灵吧!
她垂死挣扎:“哦,你们这些人还能吃外面的东西吗?不怕有人下毒吗?”
那人似是觉得,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很讨喜,偏要与她对着干:“你会下毒吗?”
她摇头,悄声询问:“那会有人说我贿赂官差大人吗?”
少年抬起一指,抵在唇边:“嘘!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
这是她在贿赂?
不是他硬要讨要的吗?
看着他已经慢慢喝着酒的样子,明明气恨,她却不自觉推了如意糕过去:“哥哥,就着这个好吃。”
那人又信手拈了一块入口,慢慢就着果酒食用,这皮囊瞧着倒是赏心悦目。
还真不怕有毒啊?
那毒害定王不是也能指日可待?
那人看她盯着糕点盘子入神,开口询问:“很贵吗?”
安芜回神,没听清:“嗯?”
“我说,”他抬下巴点盘子:“看你很舍不得的样子,这糕点千金难求吗?”
她更舍不得的是那壶酒:“是挺贵的,这是缀锦楼那边的如意糕,哥哥没吃过吗?”
“你不是看出了我体弱吗?吃食家里很计较的,没人买给我这些。”
有这么可怜?
倒也是,中毒之深谁敢乱让他吃东西。
她又把另一盘方糕推过去:“好吧,那这些都给哥哥吧!”
他并不多食,一样糕点吃了一块,酒喝了几杯。
外间似已抓到了凶手,瞧着楼下已能正常出入了。
所以他是在,拖延时间?
她听着动静,欲言又止:“哥哥,你们王爷,也该走了吧?”
“嗯?”
“你还不走吗?”难道让王爷等着你?
万一他来寻你怎么办?
他看她:“你好像很怕见到王爷。”
安芜微楞:“没有啊,我还很想见见定王呢!”
他道:“真的?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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