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知道错了吗？”
那个女人？
刘公公心道一声果然，然后用无比沉痛的语气回答：“应该是知道了。”
但具体知没知错，他也不知道。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刘公公埋下头等着。
坚持“只要王爷不叫我，我就觉得不出声”原则：只有我不开口，你总不能找我错了吧？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萧胤寒握紧了紧手中书册，却发现自己看不进去。
抬头，看到鹌鹑似的老太监，心中才刚下去一些的火“蹭”一下又起来了：“所以呢？她到底怎么知错的，现在又怎么做什么？”
为什么没有和以往一样来……哄他。
男人的表情太过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拖他出去剁碎了喂狗一样，刘公公心头大慌，一不小心就说了真话：
“她在花园煮茶钓鱼，说、说想看看冬天鱼儿上不上勾……不是不是，说想钓鱼给王爷赔罪！”
“啪——”
男人手里的书狠狠摔到了桌面上，眼神凶狠，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本王是不是太给她脸了？”
刘公公膝盖一软，这回真跪下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事，他一个太监哪儿知道啊。
刘公公委屈，但刘公公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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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里，就如刘公公说的那样，姜棠煮茶烹茗，烧着炭火，将一个四面通风的小亭子都弄的暖烘烘的，一边吃着点心干果钓着鱼，好不悠哉惬意，哪有半点知错的样子？
除了……脑子里疯了一样尖叫不停的系统提示外，她真的很舒服，。
“提示关了，在完全清零之前都不用提醒我。”
少女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甜软糯的，说的话却比亭外的寒风还能伤人的心。、
系统可怜巴巴：【宿主啊……】
姜棠一句话打断它的哀嚎：“对了，你这几日被原着意识攻击，感觉还好吗？”
诶，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系统瞬间来了劲儿，开口就对姜棠大倒苦水，顺便拉踩对手：【这原着意识可真混蛋，一天24小时不停的在试图攻击宿主。害我不得不全天候监控着它，我最近能量都快透支了。宿主你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系统就快……】
“就快什么？快凉了？”少女毫无同情的心的话让系统的心更加受伤了。
【当然不是！它原着意识再厉害，可是对上我们主系统还是个渣渣，也就是因为不能主动攻击它，不然哪轮到它在这里蹦跶？】
所以说白了，还是原则问题。
因为规则里没有主动攻击原着意识这一条，所以系统再难也只能忍着，忍着原着意识的不断攻击，被动挨打。
【不过系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因为（宿主你太能搞事了）原着意识攻击太频繁了，导致系统接连出了好几次bug，上报主系统后给我升级了和这个世界同等级的防御模式，可以说不管以后原着意识再怎么攻击，系统也能顶得住了。】
怎么样？系统很厉害吧？
这句话系统没敢开口对姜棠说，但不妨碍它心底喜滋滋。
所以这一波对它来说，其实可以算是……因祸得福？
然后下一刻，系统就被姜棠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和原着意识一样强啊……那等你遇到原着意识的全力攻击时，也是有一定的生还可能的，对吧？”
那是当……等等，原着意识为什么要全力攻击它啊？
系统诚心的问了，姜棠却很敷衍的答了：“我怎么知道呢？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啊。系统你知道我的，我就是爱开玩笑，不要当真啊。”
不，你不爱开玩笑！你就爱搞事。
系统见问不出来，又因为之前的协议，现在无法读取宿主想要隐藏的心思后，忽然有些慌了：【要不……我回去问问主系统？】
姜棠依旧笑眯眯：“去吧。但要抓紧啊，时间不多了。如果没有的话，最好自己想想有没有什么自保的法子，好歹一条统命呢。”
系统：！！！
系统如果有毛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全部炸开了。
它不敢再耽误，直接消失了。
“啧，这鱼真不好钓啊。”
鱼竿晃了晃，姜棠伸手去收，结果，空的。
谁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你倒是好心情啊。”
若是旁人听到容王殿下这阴测测、充满恐吓意味的声音，估计直接吓地跪下了。
姜棠却只是放下鱼竿，淡定的回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萧胤寒没有开口，她就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动作，身子半蹲着，即便穿着棉袄，也丝毫不显臃肿。
他在等她开口求饶，认错。
可一直等了许久，久到少女原本端正笔直的姿势都有些晃动了，她还是没有出声。
最后反倒是他气急不耐的开口：“起来！”
“谢王爷。”
姜棠站直身子，抬头，露出一张精致莹白的小脸。
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可她的眼睛却并不看他。
萧胤寒看得更气了：“你在什么看！”
姜棠忙低下头，不敢再乱看，可谁知道，这样又惹到这位爷了。
比刚才更凶的声音传来：“谁允许你低头的？”
跟在后面默默吃瓜的刘公公：看看你这无理取闹的样子！
姜棠于是抬起头，眼睛却垂下，绝不敢窥探君颜。
就在萧胤寒几乎要忍无可忍爆发的时候，少女终于开了口。
只是这说的话……还不如不说呢。
“王爷，奴婢已经认真反省过了，知道自己错了。”
他眼底的戾气稍去，冷着脸没说话，表情却很明显让少女说下去。
姜棠也很识趣：“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过问王爷的事。从今往后，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绝不敢多问别的。”
萧胤寒原本还有些高兴，现在却越听越不对劲，阴沉着脸问：“这就是你的反省？”
姜棠终于抬眸看他了：“这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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