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陡然一转，容与思索着伸手摸了摸下巴，接着道：“若是要细究的话，也不能说全然不是。”
云染闻言，有点没有懂容与的意思，她从地上站起身子，仰着头面露疑惑的看着容与。
“此言何意？”
不是却又不能说是全然不是？
为何她听不太明白他话中之意？
容与想了想，回道：“我在玉溪村闻到的妖气，跟这里所有小妖身上的妖气，似乎都有些相似。”
听容与这么一说，云染便更加疑惑不解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这里除了那只兔子妖之外，飞禽走兽几乎全部都有，这些小妖又不是同出一族，身上的妖气又怎会相似？
容与见云染不解，想了想，便换了另一种方法跟她解释。
“我之所以说在玉溪村闻到的妖气跟这些小妖身上的妖气相似，其实是因为玉溪村里的那妖气似乎是集合了这里所有小妖身上的妖气，一同凝练而成的。”
那妖气的味道很是杂乱，像是集了众妖之气，也正是因此，一开始的时候他才根本辨别不出那妖气为何物。
云染闻此，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双眉紧拧，不可思议的道：“难道，是有什么东西杀了这些小妖，然后，再将它们身上的妖力都吸了去？”
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玉溪村的那股妖气会集这些小妖身上的妖气与一身？
可是，若真的是如此，那东西又究竟是何物？
竟能凭空将其他妖身上的妖力取为己用？
有这种能力的妖，她从未听到过……
容与很是赞同云染的话，点头附和，“不排除这种可能。”
他用手中的七火扇帮云染驱散着味道，也有些不解。
他也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妖物能将其他妖身上的妖力直接抽走。
心下疑惑，他维持一个姿势站了太久，刚抬脚换了个动作，脚下却忽然踩到了什么。
容与顿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好像……是一本书？
他挑了挑眉，俯身将那书从地上捡了起来，然而，待他看到那书皮上写着的书名之后，眸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了一丝诧异。
这书……
云染自然也看到了他手中的书，没想到在这么隐秘的山洞之中竟然会有一本书，她心中好奇，便向前走了一步，探着身子朝着那书看了过去。
待看到书名，她低声念了一声，“帝王风韵……”
想到前几日她跟容与在一家茶馆之中听那说书人说的书，她讶然道：“这书，不是那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那说书人说的书，就是这本他自己编著的‘帝王风韵’。
可为何，此时这书会出现在这里？
容与抬眸与云染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之态。
容与垂眸盯着手中的书看了一会儿，忽然将七火扇合上别到腰间，他伸手将书翻开，看了一下这书中的内容。
云染见状，也站在他身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这书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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