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寻觅不到戚宝苏的踪迹,殷穗禾日夜忧心。
她亦是劝告自己,戚宝苏兴许有要事在身,不得已暂且离开。
可即便如此,殷穗禾仍旧无法安心。
就连整个人的情绪也是日渐低沉落寞。
殷山海将殷穗禾的举止行径看在眼里,他本意想要好好劝说,让殷穗禾宽心些。
偏偏是殷穗禾一直浑浑噩噩,殷山海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寻踪无果,殷穗禾的生活也逐渐步入正轨,她依照惯例去后山的菜地里种庄稼。
又因心事重重,殷穗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脚下。
一不小心,便因脚底踩空,直接摔了过去。
脚踝的疼痛感传来。
殷穗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因伤势疼痛难忍的缘故,她憋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殷穗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掀开裤腿,就看到了脚踝处已经高高肿了起来,伤势周遭皆是青紫一片。
若放在寻常,殷穗禾断然不可能会出任何差池。
但现如今迟迟找不到戚宝苏,殷穗禾心中惶恐万分,整日闷闷不乐,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更别说做农活了。
四下无人,殷穗禾根本就没法求助,她竭尽可能地站起身,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殷山海对此全然不知。
知晓殷穗禾近日来心情不好,殷山海索性是将做饭的活计全部揽下来了。
今日更是给殷穗禾做了满桌子的佳肴。
“穗儿,回来了?”
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殷山海先是喊了一声。
紧接着,殷山海将碗筷准备好,抬头望过去,就看到了一瘸一拐走进来的殷穗禾。
“穗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殷穗禾的反常,殷山海哪里还顾得上摆放碗筷?
他慌里慌张地上前去搀扶着殷穗禾,又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如今的状况:“穗儿,是谁欺负你了?”
殷山海第一时间,便是检查殷穗禾的伤势。
“爹,我没事。”
殷穗禾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她不愿殷山海忧虑,只轻快地作答:“爹,我就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这点小伤也算不上什么。”
不算什么?
可殷山海最是心疼女儿。
他一直在意的便最宝贝殷穗禾,哪里见得殷穗禾吃苦受累?
“穗儿,你是不是还在想戚宝苏的事?”
殷山海难得板着一张脸看过去。
不等殷穗禾予以回应,殷山海便毫不犹豫地说道。
“穗儿,如果戚宝苏当真是在意你的,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就不可能不告而别。”
殷山海先前确实是器重戚宝苏的。
但依照如今的局势来看,戚宝苏不告而别,还迫使殷穗禾这些天闷闷不乐。
单单是这些,便已经让殷山海对戚宝苏心有不满。
“穗儿,爹只盼着你能够好好的,至于戚宝苏……”
殷山海的话,令殷穗禾沉默。
她沉吟良久,终究抬起头望向跟前的殷山海:“爹,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考虑,但戚公子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殷穗禾假意装作镇定,心中的情绪起起伏伏,何尝不是想知晓戚宝苏的意图?
见殷穗禾态度如此,殷山海不好多说。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连连叹息着:“罢了,穗儿,就依你所说的,待他回来,再就事论事。”
二人互相劝慰过后,在桌前坐下来。
“穗儿,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养伤。”
吃饭时,殷山海仔细叮嘱着。
殷穗禾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殷大伯,殷姑娘……”
隐约之间,殷穗禾好似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她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侧头望向院子。
是戚宝苏!
戚宝苏那俊朗的面容中浮现出些许疲倦,他素日里总是一身白衣如雪,今日却穿着一身玄色长袍。
“戚公子?”
殷穗禾站起身来,本想跑过去查探戚宝苏的状况。
却因为没注意到桌角,又重重地磕了一下。
她身形有些不稳,也险些跌倒在地上。
戚宝苏疾步匆匆地赶来,慌忙伸出手搀着殷穗禾的胳膊。
“殷姑娘,你没事吧?”
殷穗禾略微有些木讷,她仍旧不敢置信地望着戚宝苏,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中满是惊诧。
“戚公子,你这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当初事发突然,戚宝苏不得已即刻动身。
以至于戚宝苏根本就来不及同殷穗禾说道一声。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切麻烦,戚宝苏便匆匆赶回来,他只希望能够尽快见到殷穗禾。
“殷姑娘,前几日陵县出了连续几桩命案,事发突然,我没能趁早跟你说一声,便去了陵县调查命案。”
戚宝苏满脸皆是歉意。
“我听府衙说,你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找我。”
戚宝苏很是愧疚自责:“我当初离开时,应该托人同你说一声的,若不然,你也不必这般忧虑重重。”
“还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
见到戚宝苏安然无恙时,殷穗禾先是惊喜万分,旋即意识到自己所做之举,未免有些逾矩。
她逐渐冷静下来:“戚公子,作为朋友,我也不愿意看到你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朋友吗?
戚宝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桌前的殷山海板着张脸,他隐隐不快地咳嗽了两下。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好好说道说道。”
戚宝苏一听这话,也意识到殷山海生气了。
他垂下眼眸:“殷大伯,您说。”
“戚宝苏,你就算再怎么着急公务,也不应该一声不吭的就离开,还害得穗禾担心这么些日子。”
顿了顿,殷山海又道:“就算你调查命案,也总该有时间写封书信托人送回来吧?”
“不管怎么来说,我们家穗儿是真心实意地待你,你也不该让她失望落寞这么久吧?”
一连好几句训斥,戚宝苏丝毫都没有介怀。
他微微躬身行礼,一一接受殷山海的指责:“殷大伯,您所言极是,此番不告而别确实是晚辈的过失。”
“还望殷大伯能够原谅晚辈的一时之失。”
话虽是如此,但戚宝苏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身侧一言不发的殷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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